踽踽独行

之前的坑都退的差不多啦 文也别蹲啦——我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玩意儿。现在在aot,正在疯狂痴迷艾伦的美貌中(我的女鬼老公)

【炭无惨】逐日之人(原著背景、花吐症

◆全程无惨一个人的自我高潮。

   舔屑老板的颜的心情是真的,想让他死的心情也是真的。反正这章我搞死了他,爽。







鬼舞辻无惨生病了。

他久违地感受到了痛的感觉。

啊这话听着挺鬼畜的,鬼的身体具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而鬼舞辻身为鬼之始祖,即使是被砍下头颅也能立刻长出来。

因此对于他生病了这件事,别说鸣女,就连他自己都很震惊。

鬼舞辻躺在无尽城里,少有的感觉到疲惫和劳累。

这让他回忆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还是个人类的时候,也是这样沉静的、孤独地,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生机,让他不禁疑惑——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早就死去了?

气管传来了不舒服的瘙痒和细微的疼痛,他微微躬身,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好一会儿。红色细长的花瓣从他唇角掉落。

沾着他的鬼之血液的彼岸花很快碳化成深黑色死去。也对,花朵这样柔弱的生物又怎么能活在无尽城里呢?

就像人类一样,孱弱、卑微。多年前在他缠绵病榻的时候常常痛苦无能地愤怒,他生来带病,无法行走、无法欢笑,所有人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摇头叹息,身体内部的疼痛让他夜不能寐,只能每日数着自己的心跳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但现在不同了。

尽管不能晒到阳光,但他有了无尽的生命。再也没有人敢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再也不会有人觉得他重病缠身行将就木。

……只除了一个人。

鬼舞辻无惨一动不动地盯着彼岸花碳化的焦黑色边缘,突然想起了一个小孩。

灶门炭治郎。

这个小孩暗红色的发和石榴一样的眼瞳和这彼岸花的颜色相当的相像。

那个带着继国缘一的耳饰、使用日之呼吸的小孩,天真地背着自己已经变成鬼了的妹妹,从初见起就大言不惭地说要杀他。开始看见那个耳饰时鬼舞辻确实吓了一跳,但观察下来发现,这个灶门炭治郎抛开强于一般人类的嗅觉,也只是有这个耳饰而已。

刀不够快也不够稳,空余的动作太多了,反应力连同队的小姑娘都不如,还有着无谓的善良。

鬼舞辻躺在空旷的房间地板上翻了个身,不让自己看见那边枯死的彼岸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小孩,明明比他实力强的多的那堆【柱】的名字他还没怎么记全——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换一批的嘛,就像产屋敷的主公一样——唯独这个小孩的信息,从见面起到现在,一直存在,清清楚楚。

他借助过无数的鬼的眼睛观察过这个小孩,看着他在杀死鬼之前怜悯对方、看着他日渐成型的日之呼吸和战斗技巧、看着他慢慢长高、俊朗的容颜慢慢长开,笑容却依旧如同最初。

一个天真到有点傻的小孩。

但却……很温暖。

非常的、温暖。

看着他笑的时候、听到他说话的时候、甚至是在他举刀战斗的时候。

他的目光是真正的悲悯、已经完全站在对方立场上考虑的温柔,这和很多年前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喘息嘴里说着“真可怜”“快点好起来吧”的那些人是本质上不一样。

像是高悬空中的太阳一样温暖,又像是涛涛不绝的水波一样柔和。

鬼舞辻在无聊的时候会通过下属鬼的眼睛去看他的属下的悲欢离合。

无论是下弦五的累,还是上弦六的妓夫兄妹,都是有故事的人。他看着颇为有趣,甚至有些自鸣得意——他们的生命本该早早地结束,是他鬼舞辻无惨给了他们再次活下来的机会,他给了他们新生,他是他们的神。

鬼舞辻对和他同为鬼的那些家伙的执念毫无兴趣,但却无法控制地对那只手——拥抱累的手、阻止妓夫兄妹继续争吵的手——充满好奇。

那双因为长久的持刀而布满老茧与伤口的手是否真的那样温暖?那双拥抱过无数同伴的手是否真的那样有力?那双宽恕了无数鬼的手是否也会在某天宽恕他?

最后一个想法让他像傻子一样笑了半天。

这样天真的、涉世未深的小孩。年龄甚至还不到他一个零头,却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低低地笑了,不自觉牵引到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又剧烈咳嗽起来。

红色的彼岸花的花瓣像刀刃一样划破他的气管和口腔,被他吐在地上,但没要一秒他的伤口就愈合了,反而是这沾了他的血液的花朵很快就死了。

鸣女为他查了资料,但由于资料欠缺,和没查也没啥大区别。似乎是一种叫【花吐症】的病,会在特定人群中传染,传染对象的选择因素未知,但似乎与花语有关。鸣女查到的那些病例大部分都在一个月之后康复了,只有几个在一个月后死去了——当然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个病死去的——但无论结果是哪一个,都说明这个病最多也就持续一个月。

鬼舞辻到现在已经病了半个多月了,这时间比起已经躺了大半年的产屋敷这代的家主产屋敷耀哉少了不知道多少,算算日子等那个主公嗝屁了,他这个病也就好了。

于是鬼舞辻毫不担心他的病,甚至偶尔还会捏着从自己喉咙里抠出来的细长的花瓣绕在手指上玩。

红色的彼岸花,花语为【无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如果是青色的还有多好呢。他不时这样感慨。



直到这一天。



他很愤怒。

也很狼狈。

他亲手设立的在数百年间未折损一人的上弦之鬼相继死去,产屋敷联合珠世那个不知感恩的叛徒死前还阴了他一次。

他喉咙很痛,花瓣堵塞在他的气管里,然后被内里流出的血液腐蚀,尽管伤口很快就好了,但还是很痛,逐渐赶来的人让他愈发暴躁。

有个红色的影子出现了,他专注于战场的目光不自觉分散了一下,看见穿着绿色格子羽织的少年手持日轮刀,额头打着绷带。

鬼舞辻心里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名为【愉悦】的情感。

他不用通过下属的眼睛看着他了,这很好。

在他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他,这很好。

喉咙不断涌出的彼岸花的花瓣似乎都变少了很多,起码不像刚刚那么疼了,这很好。

于是他开口,带了几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辩解、委屈和炫耀的意味。

“太烦人了——你们这些人真是纠缠不休、烦得要死。我打从心底觉得厌倦。一开口就尽是父母之仇、儿女之仇、兄弟之仇的老一套”

“至少你们得以幸存就足够了吧?”是吧?他曾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他们,但最后出于仁慈放过了他们。

“家人被杀又怎么样呢?只要对自己的幸运感到知足,一切照旧的活下去就行了吧?”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鬼舞辻略带几丝沙哑的声音不急不慢地响起,他的脚下尽是尸体,身上新长出的皮肤却干干净净,鬼纹肆意缠绕。

“你在……说什么”他听见炭治郎细微颤抖的声音。心中的愉悦愈发膨胀,啊,他喜欢这个小孩的声音,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杀他了,他想让他变成鬼,既然他杀死了上弦三,那么他就是新的上弦三……不,鬼化会让他变得更强,也许上弦二?上弦一?

鬼舞辻喉结动了动,把即将出口的愉悦的笑声吞了回去,他的喉咙现在很舒服,那些一直不断冒出的烦人的花彻底消失了——看来是病好了。

他继续说,声音轻松随意。

“把被我所杀当成是遭逢大难,什么都不必去深究。狂风暴雨、火山喷发、大地震颤,不论夺走多少条什么都不会有人企图向天灾复仇。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再拘泥于这种无法挽回的事了,踏实挣钱、平静度日,这就够了吧?”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你们为何不这样做?”

“我已经厌倦当疯子的对手了,想做个了断的是我才对啊。”

他十分痛快地把憋在自己心里的话全都吐了出去。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但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鬼舞辻的目光盯着灶门炭治郎,他在等他的回应。如果是这孩子的话,一定会理解他的不易。

他开始不自觉地期待被对方温和目光注视——带点仰慕其实也可以,就像他对那个炎柱。

那双紧握日轮刀的手摸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然后,他听见他开口。

他在叫他的名字。

“无惨”

他很喜欢灶门炭治郎用他干净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你是”



“不配活在这世上的生物。”



啊……

啊——

啊。

他无法理解的吗。

鬼舞辻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面无表情的灶门炭治郎。

其实并不是面无表情。至少少年额角跳动的青筋说明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你无法理解我吗?

他想开口质问。

他所有的喜悦都如同笑话一样苍白,自以为找到了太阳,但他的太阳却如此吝啬地不愿给他一点光亮。

你无法理解我的吗?

——为什么?

你可以拥抱累,为什么不可以拥抱我?

你不愿践踏响凯的手稿,却随意践踏我的信任?

你体谅珠世那种叛徒,却不体谅我?

为什么。

灶门炭治郎微微皱眉,似乎是在鬼舞辻无惨的注视中感受到几丝恶心的成分,他厌恶地皱起眉,手中的刀横起,眼底的恨意与杀气交缠。

鬼舞辻久违地感受到了痛的感觉。

他恍惚想起来自己生病了。

他的喉咙里涌出了很多花朵,不只是喉咙,身体的各个器官、组织都舒展出了彼岸花娇嫩的花瓣。

这个【病】遍布他的全身,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再也无法被他的鬼之血液杀死。

他想说话,但无法开口。

他隐约有种感觉,他的【病】再也不会好了。

因为手持唯一解药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救他。

那个人冷冷地注视着他,警惕着他、怨恨着他。

【无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好痛啊。

他低头看见了从自己的胸膛开出的一朵接着一朵的彼岸花。茂盛热烈,生机勃勃。

真的会有天堂吗?他根本上不了天堂吧。

他这样被太阳抛弃的人。

有个红发红瞳带着笑容的少年向他走来,啊他的眼睛真好看,非常好看,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是他已经几千年没有见过的太阳,光辉、明亮。他笑嘻嘻地捏住了他的心脏,愈发用力,像是在催促着他快点死一样。

好难受、好痛苦。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鬼舞辻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了,从他眼球里开出的彼岸花摇曳生姿,他在模糊的影像里辨认出灶门炭治郎的身影,然后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颤抖着走过去。

他伸出手,希望那个孩子愿意伸出手救救他。

那双温暖、有力、满是伤痕的手。



灶门炭治郎皱着眉看着越来越近的鬼舞辻无惨。

他闻到了很悲伤的味道,细密缠绵深情,几乎要让他掉下泪来。

大概是鬼舞辻的血鬼术吧。那么多花。又丑又恶心,就像这家伙的价值观一样。

又是吃了哪个无辜的人生成的能力呢?

他这么想着,握刀的手用力,向后退了半步,水之呼吸——叁之型



鬼舞辻无惨倒在距离他半步的位置。



灶门炭治郎冷静地抬刀准备给他再补一刀。明亮的刀锋映照出少年人面无表情的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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