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all
◆审神者相关
◆写的我差点哭出来,里面这个傻逼婶婶就我自己本人了,第一个号丢了,第二个号怎么都锻不出药研小天使,我再也不馋一期哥的美色了。
审神者麻粟,是位21岁的成年单身男性。
他在现世中一无所成,在即将大学毕业的年纪,他无论是成绩还是资料于他同期的同学相比都拿不出手。于是在时之政府给他发了招聘信息的时候他考虑了没多久就收拾收拾东西入职去了。
初始刀是加州清光,初锻刀是all350锻出的短刀药研藤四郎。
他清楚地明白这些付丧神和自己不一样。他们是历史上有名的刀剑化形,在与他相遇之前接触的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士或是政治家,于是他尊重这些付丧神、毫无逾越。按照时之政府的手册每日勤劳地完成日课和各种文书。
他的近侍开始是加州清光。但这个孩子实在是太爱撒娇了,让他有些苦恼。于是就换成了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是个很好的近侍。
即使外表看着是个孩子,但却很擅长照顾人。或许是因为弟弟藤四郎们比较多的缘故吧。
第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忘记洗澡被药研藤四郎强行拖进浴室扒光了丢进浴缸的审神者麻粟有些无奈地听着一边往他身上抹沐浴露一边教育他个人卫生有多重要的药研的碎碎念。
话题一如既往地很快就从卫生到了性格方面。
“大将……不是我说你啊。你也稍微和同期的审神者多交往一点吧。你这样我很担心你在现世是不是也这么宅啊。人类这种生物太寂寞是会死掉的……没什么好怕的,我还有大家都会陪着你的。你是很优秀的人,自信一点啦。”
即使是在抱怨,少年的声音也是带着温柔的。
身上的力道很舒服,麻粟盯着黑色短发的付丧神发呆。
紫藤色的眼睛好漂亮啊。
很温柔。很体贴。
会在他睡懒觉的时候强行把他拖起来吃早饭,会在他懒得搞个人卫生的时候把他按到浴室里,会像现在这样安慰他、关心他。
这是他在现世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父母眼里只有优秀的大哥和年幼的弟弟,老师的眼里只有出众的尖子生。他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即使是灵力,也只是勉强达到了平均标准,居然也会被人这样专注、温柔地注视。
眼泪莫名其妙地就下来了,他不顾身上的泡沫抱住药研藤四郎,几乎嚎啕大哭,想和他说尽这些年所有的委屈。
少年哭笑不得地回抱住他,温柔地、小声地安慰他。
于是在这之后,宅的要命的审神者终于迈出了自己的本丸。开始参加一些区域性的审神者集会。
他认识了很多人、交到了很多朋友,甚至有几个女生甚至和他交换了现实世界的手机号。这几乎是他过往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直到某天,他在和一位女性审神者告别时看见了和他一起来的药研藤四郎正在和一位水蓝发色的青年聊天。
“那个是一期一振诶!”他新交的朋友看他似乎感兴趣,相当开心地给他叭叭叭讲了一堆一期一振的事情。
什么性格超级温柔、超级体贴。特别宠弟弟。
在四花里也算是稀有刀,带出去不比五花要差。
战斗也很擅长,升练度很快。
文书的工作也超级超级棒,很快就能处理好。
很擅长捞弟弟,目前本丸里拥有稀有中的稀有的毛利藤四郎的基本都是一期一振捞出来的。
“真厉害啊……”他这样感慨。有点心动。
“是吧是吧。”小姑娘拉着他超兴奋。“你看你家的药研和他聊的就很好啦,药研的话,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其实应该也很思念他的一期哥吧。”
然后她顿了一下,“而且唔……其实这样的聚会好多人都会选择带稀有刀过来的,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哦,药研藤四郎实在太普通啦,下次至少带振四花刀来吧。”
最后一句话让麻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几乎满脸通红,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这类聚会一直都是药研藤四郎在帮他安排,他应该穿什么、做什么、选择什么样的话题和女孩子聊天、离开时怎样结束话题才不算失礼……
于是在回去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开始想,是不是因为药研觉得如果他和我说实话了,我就会不带他过去呢?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呢?即使他和我说了,我也不会就此讨厌他的呀。
他沉默了一路,药研和他说了两句话就停下了,问,“怎么了大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真体贴啊。
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关心,他心里一暖,刚准备把今天发生的事全盘托出,但下一秒又想到那个女孩说的——“一期一振超级体贴的,比药研还棒。”又停下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那个……今天结束的时候,和你聊天的那个付丧神……”
“啊,是一期哥哦。”药研笑眯眯地接上话。
“一期哥超级棒的,是四花稀有刀,也很擅长战斗,秋田他们也很想念一期哥,要是我们本丸里能快点有一振一期哥就好了。”黑色短发的少年说话时目光带着依恋和不自觉地期待的微笑,是审神者在相处的这半年里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他也会对审神者笑。但大部分时候是温柔的、无奈的、包容的、宽慰的。
药研对于审神者一直是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但在一期一振面前,他却很自然地撒娇依恋。
审神者麻粟在理清了这一层关系的一瞬间几乎无法抑制地心底发凉。
一期一振。
吉光一生所锻的唯一的太刀,即使被烧毁重锻过依旧姿态无双。就他今天隔了很远所看见的,就能确认那是一位相当俊秀、气质出众的青年。和他这样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他在这一瞬间很想大声质问药研——
“你不是说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吗?!那这个一期一振又算什么?!”
“既然这么喜欢那个一期一振就干脆和他回那个本丸好了!锻不出一期一振怪我没用呗?!”
但他什么都没说。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是恨着药研藤四郎的。
这个把他拉上岸,却又轻易松开手。
他转念又想,也是呢,他这样的人,除了灵力简直一无是处,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和药研出自同一个锻刀人、在漫长的岁月里相互守望的御家太刀一期一振呢。
于是他说,“那明天开始安排你出阵好了,嗯……近侍先让加州清光来好了……5-4的王点据说很容易能捞到一期一振。”
药研愣了一下,然后还是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第二天开始药研带着部队出阵。
也就是这天开始,麻粟开始失眠。
在安静的夜晚,他侧着头看跪坐在门口为他守夜的身影,沉默不语。
他在心里比较,加州清光好像要比药研高一些。然后头发也很长……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边自我否定,觉得自己在药研心中肯定比不上一期一振,一边又恶意地想,即使药研看不上我,他自己不也不是不如一期一振吗?
明明就是振普通的短刀,即使碎掉也很容易就能再锻出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开始对每天出阵归来的药研苛责。
“今天也没有找到一期一振?”
“那不是你兄长吗?为什么没有找到?”
“亏我对你这么信任,这点事都做不到吗?”
药研藤四郎从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面的麻木疲惫,他不断地试图很审神者交流,
“5-4的图是目前的最高等级,即使是我带着目前本丸里最高练度的刀剑也无法无伤通过。”
“已经进过太多次王点了,再进很容易引起检非违使的注意的。不如我们先停下对一期一振的搜索?”
“同为四花刀的江雪殿和鹤丸殿和很优秀啊。”
麻粟说不清他看着中伤状态来给他汇报战况的药研时的心情。
心疼吗。当然会的。
看着少年身上的伤口和血迹,酸痛和愧疚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心脏,他要咬牙才能忍住。
只能带一个刀装的短刀在日战场上相当容易受伤,即使每次麻粟都给他带金色刀装、即使他是练度最高的刀剑,但限于短刀的先天缺陷,每次回来至少也是轻伤。
但即使如此,他还在为自己没有带回一期一振、辜负了审神者的期待而道歉。
审神者看着他破损的出阵装感觉心脏被人捏住一样的痛,但于此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如同报复般的舒爽。
——你看你觉得我没用你不也是一样的没用?
——我锻不出一期一振,你也一样带不回一期一振。
——为什么我这么执着于一期一振?还不都是你天天在我面前夸他有多好。你看这都是你自找的。那不是你的兄长吗?他根本没办法保护你。
——药研,快点过来和我撒个娇,像加州清光还有乱那样,求求我,我就停下。
但是药研藤四郎听不到审神者真正的心思。
他真的以为审神者十分想要一期一振。
即使是秋田还有退哭着抱着他说,不想要一期哥了,他还是只能苦笑着摸摸他们的头,照常出阵。
但到底还是进了太多次的王点了。
碰上检非违使已经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了。
但这次运气比较好,可能是队里除了他都是太刀的和大太刀、还有他借着极高的机动替他们挡了几招的缘故,除了他自己重伤,其他都是轻伤。
他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王点,咬咬牙,下达前进的指令。
第一部队的队长同时兼近侍,在重伤状态下正常是会被本丸强制召回的。但药研现在已经不是近侍了。
这一天其实就是审神者麻粟就任后极其普通的一天。
加州清光跪坐在他身侧帮他整理文书,把看过的放在一边,又把重要的挑了出来。
审神者喝了口茶,继续做他没做完的事情。
嗯,茶有点甜。如果是药研的话一定知道他喜欢偏苦的茶。
但这到底是加州清光的心意,所以审神者什么都没有说就喝完了。
然后时空转换器的光芒亮了起来。
过了大概几分钟,有人敲了敲门。审神者放下笔,让他进来。
是太刀烛台切光忠。不是药研藤四郎。
审神者皱皱眉,想着,药研他又重伤到只能回来就去修复池了吗?
他也太拼了。过来和我服个软又怎样。
“主殿,我们……带回了一期一振。”
烛台切开口,声音干涩。
审神者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那把沾染了灰尘依旧华贵的太刀。
居然真的,带回来了吗。
审神者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但那郁结成一团的绝对算不上是积极的情绪。他不说话地等着烛台切继续汇报战况。
“我等……在前进的途中遭遇了检非违使……药研殿重伤……但由于距离王点已经很近了,便没有立刻返回。”
“最后在王点处,药研殿被溯时军的五花枪击中……破坏碎刀了。”
审神者愣愣地听烛台切的汇报。
碎……刀?
不对。
他一直都有注意过刀剑的受伤状态。他从来没有强行派遣重伤的刀剑出阵。他的本丸里从来没有碎刀过。
怎么会碎刀?
就算是碎刀为什么第一振碎掉的就是药研?
不可能的。
烛台切在骗我。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审神者低声说,就像是在让自己相信一样,声音越来越大。
“你肯定在骗我!”他喘着粗气,“烛台切,你告诉我,是不是药研他不想见我了!他是不是背叛了才没跟你回来?或者……或者说这是鹤丸新的惊吓?你去叫鹤丸进来!你告诉他我被他吓到了!让他把药研带进来!快点!现在就去!快点!”
“主殿……”烛台切咬牙沉默,“药研殿说,他只是一振普通的短刀,很快就能再锻出来,请您……不要太伤心。”
“闭嘴!他怎么可能碎刀!他身上有我的御守他怎么可能碎刀!”审神者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药研?只有他……不可能的。
“那枚御守……药研殿交给了鹤丸殿。”
“鹤……丸?……为什么……要给鹤丸?不对啊。他不是更关心他的弟弟们吗?所以我给所有的短刀都发了个御守……不对啊,为什么给鹤丸……”
“因为鹤丸殿是四花刀里练度较低的……所以……”
四花刀。
又是四花刀。
审神者捂住自己的眼睛试图冷静下来。他觉得不可能的。他努力思索药研还有什么不会碎刀的理由。药研是练度最高的刀,已经快要满级了。他早就准备好修行道具了,等6-4完全通过就送他去修行极化。一直没有送不过是因为审神者在纠结,他舍不得他离开那么久。
这次出阵带回了一期一振,他还没有夸奖他。他还想带着他去万屋来着。
这不对。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立刻低头在一堆文书里翻找,“对,刀账,有刀账。”他颤抖着手把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文书翻的一团糟,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颜色,抖着手打开。
没有。
没有。
没有。
……
为什么没有?
怎么会没有?
他感到茫然,接着伴随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恐慌。他费力地喘息,觉得有个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几乎恨不得就此死去。
胃跟痉挛抽搐,许久未犯的胃病这次来势汹汹,让他疼到几乎控制不住眼泪,他的牙齿在打颤,在一片似远似近的叫声里他恍惚听见加州清光和烛台切慌乱的声音。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卫生间,扶住墙弓起身开始呕吐。
刚刚喝下的偏甜的茶水、午餐的米饭,还有早餐药研亲自端进来看着他吃完的豆浆鸡蛋。
好恶心。
我……
好恶心。
药研……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审神者被时之政府强行带走进行了治疗。
由于缺少审神者,在治疗了几天之后,他又被送回来了。
穿着时之政府统一服装的审神者瘦的吓人,他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天守阁对着桌子上的文书发呆。
直到加州清光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振未被“唤醒的刀。
“那个……这振刀再不被唤醒就要消散了……”
加州清光声音犹豫。
审神者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拿过来,只当是新锻出来需要他的灵力唤醒的刀剑。
然后樱花绽放,身形颀长的太刀青年出现,向他微微垂首行礼。
“我是一期一振,是吉光……”
“滚啊!”审神者猛地踹倒桌子歇斯底里地大吼。
审神者粗重地喘着气,瞳孔涣散。
整个天守阁里只有他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被打断了的太刀青年有些无措地转头看了看加州清光,得到了打刀少年沉默地摇头。
审神者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看着刺目的阳光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期一振。
也不是什么四花刀、稀有刀。
那个关心他、把他拉出黑暗孤独的世界的那个少年。
不一样的。只有他是不一样的。
审神者扶着窗沿昏昏沉沉,终于陷入了黑暗向前摔了下去。
再次醒来他依旧在本丸里。
但这个本丸很空旷。很新。
许久不见的狐之助在他身旁逼逼叨叨个不停,他努力地集中注意力,明白了对方是在让他挑选初始刀。
他茫然地四处张望。
墙上的日历显示着他初任审神者的日期。
回来……了。
他头脑空白地选择了加州清光,敷衍地应对了在一片樱花里出现的黑发少年,跌跌撞撞地往锻刀室走。
走了两步,他停下了。
他觉得他不能这样。要冷静下来。要给药研留下一个好印象。
于是他原地深呼吸了好几次,确定自己没问题了,转头对加州清光笑了一下,才稳步向着锻刀室走去。
木炭350。
玉钢350。
冷却液350。
砥石350。
蕴含灵力的委托符和加速符被他一起贴了上去。
“呦,大将。我,药研藤四郎。我和兄弟们都请多关照。”
“你好药研藤四郎,我是审神者麻粟,欢迎来到我的本丸,会好好关照你和你的兄弟们的,请多指教了。”
对。
就是这样。
就这样回答他。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待会儿该怎么说的审神者看着飞快地消失的锻刀时间,深吸气了一口。
他告诉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他和药研可以重新来过。多幸运啊,他犯下的错还能弥补。
然后锻刀结束,一振崭新的看不出模样的刀摆上刀架。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注入了灵力。
接着伴随着樱花的飘落,他熟悉的那个黑色短发、紫藤色眼睛的少年,没有出现。
审神者面无表情地看着,听着,耳边是青年温润的声音。
却仿佛命运的讥笑。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
水蓝发色的青年身姿笔挺,穿着华丽的皇室风格的军装,向唤醒他的审神者单膝跪下献忠。
一。期。一。振。
审神者面无表情,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一样。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药研藤四郎是很容易入手的短刀。他很普通的。很容易就能锻出来的。没关系的。再等等,很快就能够拥有他了。
这一等就是半年。
看着拥有的刀剑越来越多,审神者恍惚觉得自己并没有重生。这样的日子和前世并没有什么区别。连相对稀有的平野和后藤都被他锻出来了,唯独没有药研。
他脑子里有个声音悄悄地和他说,你永远也不会再有药研啦。你看他根本不想来见你。
他把自己锁在天守阁里,不看、不听、不想。
他依旧一事无成、他依旧是那个呆在黑屋子里没有人看见、也不敢走出去的无用之人。
直到有一天。
加州清光一如既往地带来了日课锻的刀剑。
……真漂亮啊。
紫藤色的眼睛。
审神者几乎要落下泪来。